抖音上小孩唱的粤语歌-抖音小孩唱的粤语歌视频

2004年，以湖南卫视《超级女声》为代表的普通话综艺节目风靡全国，随后又随着网络的普及，成为城市化后地方语言弱化和普通话教育推广的重要事件。

几乎与此同时，维基百科的方言版也开始出现，有闽东版、闽南版、赣版、吴版等等，一度成为网络上方言爱好者的重要聚集地，论坛渐渐淡出了人们的讨论和争论，但随着论坛的衰落，曾经的热烈讨论也渐渐冷却下来。

时间快进到 2020 年，微信群、公众号、短视频等成为流行媒体，一些新的方言保护民间组织也纷纷涌现。他们的组织者大多从未系统地研究过自己的方言，成年之后才意识到要重新认识自己的方言。此时，大规模的讨论环境已不复当年，这些组织分散在各地，被迫以更创新的方式践行方言保护。

几乎所有参与者都知道，他们目前录制、翻译和创作方言的受众非常有限，但他们还是希望留下一些标本。“未来”是他们提到最多的词。“我们有一个计划，就是延缓赣语的灭绝，努力让赣语在后数字化的世界里继续活着。到那时，语言将不再被当做一种社会工具，而是作为一种独立于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群体的存在，被大家学习，或者让它自然消亡。”江西赣语通讯社的介绍，几乎可以概括这些方言保护组织者的热情来源——如果方言的灭绝是不可避免的，那么希望它不会发生在我们这一代。

插画家 Cyan Lin 为本文创作了插图。

我们与四个方言保护组织合作：赣语通讯社、

苗语翻译局、真鸟岩福州话学校、粤语音乐社

月亮与歌——与创始人对话

在实践方言保护过程中，他们

对于身份也有了新的认识。

除了回忆国语综艺节目的火爆、论坛的热议，方言保护者们也有共同的疑问——我是谁、我来自哪里、我能用什么语言表达此刻的感受？这些问题是他们重温方言、努力保护方言的重要动力。

我们采访了四家方言保护组织的创始人：赣语通讯社、苗语翻译局、真鸟言福州话学校、粤语音乐社团粤语歌。它们均是在 2020 年左右成立的。虽然民间组织维持起来很艰难，但在这个过程中，它们也对本土文化和身份认同有了新的认识。

以下是他们自己的帐户。

我是江西新余人，小时候在广东生活过几年，2007年读小学一年级的时候就回老家学习方言，到了初中的时候，我就能说一口流利的方言了。不过那时我在县城上学，周围的人都说普通话。

2016年左右，我偶然在看电视时听到朝鲜新闻主播念新闻报道。我听不懂全文，但听懂了一个词，“通讯社”，因为听起来有点像中文。经过搜索，我发现东亚和东南亚的很多国家以前都使用汉字，他们的语言发音也受到中文的影响。这时，我开始想重新审视当地方言。

后来我在网上找到了“赣语”这个名字，找到了维基百科的赣语版。这也让我第一次意识到，我们不仅可以用方言写作，还可以通过这个网络渠道保存下来。赣语中有些词和普通话不一样，比如赣语中没有“说”字，而是“讲事”，所以赣语的写法也很独特。这个页面创建于2008年，但只活跃了三四年。

2017 年，我提议成立一个赣语工作组，约十个人。一个来自湖南赣语区的朋友负责整理不同地区的资料和发音，其余的朋友运营抖音账号、录制播客、制作视频。我们当时做的内容并没有得到太多关注，但我们都很高兴，因为我们一起完成了一件事情。这也是赣语通讯社的雏形。

2022年，立强决定出版一本有关赣语的书。

这本艺术书名为《赣语通讯社》，其中包含

他翻译的日本小说的赣语版，以及几首赣语诗歌

各地区方言歌曲的合辑。

2020年，南昌有了自己的艺术节，我认识了一些当地的小型艺术组织，看到他们如何用当地的语言和元素来制作音乐并出版。然后我开始思考自己应该做什么。最后，在2022年，我决定出版一本与赣语有关的艺术书，名为《赣语通讯社》，其中包括我翻译的一本日本小说的赣语版本，以及几首赣语各地区方言歌曲的合辑。这本书在各种艺术书展和其他渠道上销售，果然获得了回报。这让我第一次感受到，自己所做的事情有“经济自循环”的可能性。

在艺术节呆了一段时间后，我决定创立一个赣语通讯社，让这里成为赣语资讯的集中点。虽然现在有很多自发组织的赣语讨论小组，但资讯只限于看到新闻的人，知识无法累积，更谈不上二次创作。当时我想把大家整理的文字记录下来，让后来来学习的人不用再费心费力。同时，我也希望创立一个专门从事赣语书面表达的地方，通过写作的过程，让大家在特定的语境中熟悉词语的使用，形成语言环境。

赣语通讯社是一个极其松散的组织，我是发起人和联络人，有的朋友会从他们那里提供文字故事，比如在大学任教的老师，有的提供参考建议，有的提供插图，有的负责背景编辑。

除了文字，语音沟通也是需要的。我的专业是日语，以前在中国做过日语导游，现在在人工语音公司做接线员和翻译，日常也会参加日语角活动。我觉得语言环境很重要，所以我们有播客子项目《东西方》，想和赣方言区各种口音的用户对话，然后让大家熟悉自己的口音和用词。目前已经发布了四期新节目。

“赣语”其实是一个很学术的名字，是汉语的一个分支，主要分布在江西中北部、湖南东部、湖北东南部、安徽西南部和福建西北部。在网上搜索这个关键词的时候，往往有很多科普文章，但只有少部分人在日常生活中用这个词来指代自己的语言。它大致萌芽于三国时期，定型于宋代。现在的客家话和赣语同源，是在宋代从赣东地区分化出来的。20世纪60年代以前，赣语和客家语是一起讨论的，20世纪80年代以后，两者分开了。直到今天，学术界对于这两种语言是否应该分开讨论仍然存在争议。

但相较于日益盛行、势力强大的客家话，赣语的发展却并不理想。宋代以后，赣语所覆盖的地区并不像许多方言区一样拥有相对稳定的人口，发生了数次大规模的移民事件。许多方言都有一种占主导地位的口音，比如以广府话为主的粤语，但赣语却没有这样的口音——下属的临川、豫章、庐陵都是强势的文化中心。而语言的这种分散性，也是赣语建立标准音的难点之一。

事实上，赣语可以说是被废弃了，或者说处于一种自由生长的状态，没有政治、经济的推动，很难有机会得到传播，甚至保存下来。

从维基百科出现以来，就有人提出过标准赣语的话题。南昌、抚州、赣西等地的人其实已经先把拼音整理出来了，但争论的焦点是谁来定标准读音？谁也不服谁。我办通讯社，也打算从头做起，先多出文字作品，不注重读音，先让大家熟悉字，然后在常用字的基础上，用上各地使用的字，先在赣语通讯社界形成共识，再推广出去。

我也想用这个语言去创造一些新的东西，通过小说、漫画、音乐，去接触一些已经和这个语言产生联系的人，让我们彼此连接、互相支持，让这个语言得以稳定下来、流传下去。

我认为，江西的文化话语权已经很低了，因为“十里不同音”的差异所带来的自豪感是短暂而容易消失的自豪感。我赞同赣语自由发展、百花齐放，但希望在此基础上，能够寻求最大公约数，继续向更大公约数发展。这就好比面对老母公司，当下属公司实力不够强大时，团结起来更有利于生存。

2019年，我和几位有志传承苗语的同胞，组建了一个名为“苗语翻译局”的志愿者网络协作小组。我们最初有7个人，通过网络协作，用苗语描述新事物、新概念、新知识，并不时在微信公众号上发布苗语词汇期刊和相关讨论。现在团队有11名成员。

苗语主要有三大方言，湘西苗语是苗族东部方言，贵州、云南、四川及海外苗语属于西部方言。苗语翻译局的翻译人员就来自这三个方言区。其实我在网络论坛时代就参与过关于苗语危机的讨论，当时就有人提到要做一些与苗语保护有关的事情，但一直没有实现。

各个方言面临的问题不同，有些方言仍需要记录基本词汇。但经过几代苗族学者和政府的努力，苗语基本词汇已收录在苗语词典中，而新事物的词汇是目前最缺乏的。

随着新技术的发展，世界上新事物不断增多，但由于苗语更新和产生速度慢，很多苗族人不知道如何用苗语表达，很多时候直接借用汉语术语，如电脑，苗语中直接称其为“Dieek Naox”（与西南官话中“电脑”的发音相同）。所以我们翻译工作的主题是寻找一些苗语中很少涉及的领域，如交通、数码产品等，将这些新兴事物翻译成苗语。

这种翻译可以说是“造词”，但我们需要找到一些语言逻辑，以及现有的苗语中类似的词语。比如“电”在苗语中是没有的，但“闪电”却有，我们可能用“闪电”来表达“电”。至于“电视”，我们认为它播放的视频和图像是“摄影”的结果，显示就像一个窗户，所以我们最终用苗语表达为“一个有图形的窗户”。这种翻译很有挑战性，但也很有趣。

我出生于上世纪 80 年代，生长在苗族村落。但学校只教汉语，日常生活中我也只用苗语与家人朋友交流。上了大学，我才开始系统地学习苗语。

后来我考上了美术学院，一方面时间比较自由，在网上也认识很多讨论苗族文化的人，于是我开始反思自己，寻找自己。另外，我的专业是平面设计，好的视觉效果，关键是要有好的文化逻辑，这也让我重新审视自己熟悉的苗族文化。我一直很喜欢音乐，那时候接触到世界各地的民族文化、本土音乐，让我更加关注自己的民族、文化、语言。这是很个人的体验。

后来我开始创作苗族歌曲，先是发在豆瓣音乐，后来又上传到网易云音乐。2015年我和朋友出了一张贵州民歌合集，里面就有两首我的苗族歌曲。

现在我有两个孩子，他们都听得懂苗语。以前面对苗语灭绝危机，我也很无奈，不知道该怎么办，但结婚生子后，才发现更重要的是自己认为重要的事情要努力。比如，在家里和孩子说苗语，给他们这样的语言环境，你会发现，他们会很自然地继承苗语。

我们是苗语翻译局，希望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做一些实事，不是为了做出最权威的翻译，而是为了给其他同胞做出一个榜样，让他们看到用心做事的可能。

不过，翻译局内部也存在意见分歧。翻译局的联合创始人朋友希望将苗语词汇整理得更系统一些，比如系统地记录所有与教育相关的词汇。但我们觉得这样一来，项目周期会更长，工作量也会很大，所以最终选择只翻译每个领域最常用的十几个词。我们在 2020 年做过一个“疫情专版”，尝试翻译“新型冠状病毒”、“防护服”等词汇。此外，还有一些日常词汇系列，比如“新型食品”，包括方便面、火锅、麻辣烫等，“数码产品”包括电脑、投影仪、充电器等。

现在，我们每敲定一个翻译主题，都会由各个方言组几个人翻译一次，最后达成统一意见，再提交给8人大组。如果一个词在不同地区有三种译法，我们就会进一步努力统一——让同一个词的三种表达方式的声母一致，而韵母和声调可以不同。过去很多词的苗语都无法统一三种表达方式，但既然我们在创造新词，还是要慢慢追求统一。

滑动查看苗译局参考资料。

我们目前面临的一个大问题就是沟通。群里的成员都是70后、80后，其实我们很希望找一些年轻人做苗语保护相关的视频，甚至发到抖音上，但我不知道该怎么跟90后、00后沟通做这件事的意义。他们现在正处于大学读书、找工作的忙碌阶段，即便对苗语有兴趣，也似乎很难把心思放在这上面。或许，不是所有的年轻人都像我们当时一样，在论坛里经历挣扎、争吵，为了苗语孤军奋战，然后想要一起做事。

我们参加过一些艺术展览，也收到过展览费。我们会把这些钱存起来作为基金，希望将来能用它给专业人士制作视频，或者给苗汉双语学校印制手册。在沟通方面，我们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如果说苗语翻译局的工作给我带来了什么改变，那就是通过苗语，我对周围的世界更加敏感，母语和感觉能够协调统一。这几年，我创作歌曲时，歌词都是直接用苗语写，而不是先用中文写，再翻译成苗语。

苗语非常古老，非常通用，在传统的苗族社会中曾经非常稳定。然而，世界变化很快，需要新的语言来表达新的体验。在翻译局工作让我能够用苗语表达我现在的感受，这是一个很大的变化。

我和我的搭档郑天磊于2017年相识，由于我们都对福州话的传承感兴趣，所以我们于2020年共同创立了“真鸟少年”。

这个组织通过各种方式进行福州话的教学和普及。比如我主要参与的“融典”就是一个来自多个来源的平话（闽东话）在线词典，它有网站和小程序，输入一个福州话单词，就会出现普通话解释。《福州晚报》里也有“福州话”专栏，由真鸟见成员撰写，分享方言趣事、历史典故和研究成果。此外，在微信公众号等社交媒体上发布福州话教学视频等内容也是团队的重要工作。这个组织的人员大致分为自媒体、配音、技术研发、语料收集等部门。

我们想找到一个办法让它长久地运转下去，成立公司并盈利应该是其中之一。这样，即使最初创始团队的人不能再继续保护方言，还有其他人可以继续做下去。

其实，真鸟言现在已经是一家公司了，虽然项目参与人员都是兼职，目前也不是很活跃，但一些商业尝试还是卓有成效的。比如为福州晚报做专栏还在做，有了稿费，这项工作还会继续做下去。我们也承接一些商业工作，比如有互联网公司想做语音转文字或者语音输入的业务，我们可以承接语料的工作。另外，福州有些商家想做跟本土文化相关的营销活动，有时候需要我们提供方言的文本；我们还有一个姐妹公司叫光与尘咖啡馆，售卖一些跟福州本土文化相关的文创产品，内容也涉及到方言。这些都算是盈利的途径。

子善藏清代福州韵书《齐林八音》木刻本。

融典是我个人参与比较多的一个项目，我和另外一个朋友长期负责收集数据并数字化，郑天雷负责程序开发。2020年初，在文本录入阶段，我们组织了一个临时的志愿者小组，负责文本录入和校对；结束后，程序员们针对这些文本分析了数据格式，搭建了网站的框架，现在算是比较成熟的在线词典框架了。我们这几年做的，就是对一些错误的文本进行纠正。

我对保存福州话的兴趣是在中学时期。当时我发现身边的同龄人大多不会说福州话，很好奇福州话写出来是什么样子的。当时我读到了冯爱珍老师写的《福州话词典》，通过这本书，我学习了福州话的基础知识。我们在做“融典”小程序的时候，获得了冯爱珍老师的授权，很大一部分内容就来自于这本书。

我们一直想把融点打造成一个数据整合网站，希望用户可以在上面找到几乎所有与福州方言相关的内容。目前融点的数据来源包括民国时期的《福州方言词典》和《福州话字典》，以及与清代福州方言音系相关的通俗读物《齐林八音》。此外，一些不对外开放的数据则来自用户贡献。

福州作为省会，历史上文化教育体系比较发达，民间和官方流传下来的方言字典数量不少，在汉语方言中算是最多的。所以现在我们工作中最大的问题不是缺词缺资料，而是处理数据的人手不够。和四年前机构成立时相比，创始团队大部分成员都从大学生变成了上班族，没有太多的闲暇时间用于方言保护。希望无论是荣典语料的更新，还是未来福州方言少儿教学项目，都能像福州晚报的专栏一样，有一个固定的流程，让不管谁有兴趣，都能跟着这个流程走。

我大学读的是中文专业，读硕士的时候研究兴趣转向了语言学。语言学其实是一门艺术与科学交叉的学科。我觉得艺术应该拥抱新方法，比如通过实验、实地研究获得第一手语料，以及利用人工智能等新兴工具来工作。比如我们在保护工作中，只要有足够的语料来建立数据库，人工智能其实也可以讲福州话。这样，即使将来讲福州话的人越来越少，机器人也可以讲，语言其实是永垂不朽的。

摘自冯爱珍编著的《福州方言词典》。

我小时候只听得懂福州话，不会说。学校不让说方言。但我一直认为说方言、保护方言是正确的，所以中学时就开始自学方言。方言有点像编程，那些代码已经进入人们的大脑，但不会说的人就无法调用那些代码。我学习的过程就是调用它们的过程，其实就是在要求家人多说方言。

我觉得并没有特别触动我，让我突然想学福州话的事情。如果非要说，可能是人在十几岁、二十几岁的时候，有一个阶段很想搞清楚自己是谁、自己来自哪里。有的人可能觉得自己跟家乡没什么关系，对生长的城市没有感情。但有的人却通过这种思考，接受了自己“家乡人”的身份。福建省有重视传统文化、重视血缘的氛围，所以在这样的环境下，我不自觉地就成了第二种人。

我是一名独立音乐人。那一年，我和另一位广州本土歌手邓志顺在做一张粤语专辑《愚乐》，其中一首歌就叫《月与歌》。《南方都市报》前音乐记者清朗知道这件事后，建议我们把专辑拍成音乐剧。我和邓志顺都觉得这是个好主意，于是就找到了我的编剧同学尹建章，创作了一个2000后年轻人和父亲交换灵魂的故事。这10年，广州很多年轻人已经不会说粤语了，所以在这部戏里，我们让孩子扮演父亲的角色，参加歌唱比赛，唱粤语歌。

后来，这部音乐剧意外地进入了上海市“前滩31青年创意艺术计划”190个候选项目中的前五名。以此为契机，我和清朗、尹建章三人创办了“月与歌”，希望一起做更多与粤乐有关的事情。

音乐剧项目暂时告一段落后，我们参考了上海彩虹合唱团，又召集了身边几位音乐人，还有广东交响乐团的朋友，组建了大祯祥粤语合唱团。成立两年多来，我们已经举办了几十场线下演出、分享会，香港著名填词人周耀辉、柏林电影节最佳电影音乐银熊奖得主金培达也多次参与我们的活动。我们会在livehouse、pub演出，也会在书店做一些文化交流座谈，主题都是粤语歌曲的语境与传承。就这样，我们基本保持了每月一场演出的频率。

大祯祥粤语合唱团的演出。

2023年，大祯祥合唱团声乐总监Lawrence创作的一首原创粤语歌曲《鸡蛋叔叔》荣获南方都市报发起的“岭南新民歌演唱计划”十佳获奖作品。歌曲以岭南街头十分常见的“鸡蛋叔叔”和“香蕉阿姨”为主题，写出几代人共同的回忆。

我们经常会收到这样的反馈：“谢谢你坚持用粤语写歌，你的歌很好听。”因为粤语有9声6音高的特点，所以要顺着旋律的高低音趋势，填入合适的歌词，这就是所谓的“和声”。这种写歌词的规则在全世界大多数主流语言中都非常少见，所以用粤语写歌词的门槛特别高。即便是以粤语为母语的人，也大多未必能按照和声规则写好歌词。普通人就算不懂这些专业概念，也知道粤语歌词写起来非常难，所以对那些能坚持用粤语写歌词的人，大家会给予我们很大的鼓励。

作为一名80后广东人，我和朋友都是看着香港TVB的节目长大的。当时在广东，粤语电影和港片非常流行。2005年，以“超级女声”为代表的内地娱乐圈崛起。随着互联网的普及和中国城镇化的浪潮，粤语文化在广东的影响力不断下降。如今，香港的流行文化已经从背景逐渐萎缩到小圈子。

《偷蚂蚁》是大珍香粤语合唱团创作的一首原创粤语歌曲。

香港文化在广东流行的那几十年，广州本土的粤语流行文化产品并不显著。90年代，广州也有一些具有全国影响力的歌手，比如杨钰莹、毛宁，但她们只立足广州，不在市场上，唱粤语歌的也很少，听众大多来自粤北。所以现在我们想尝试做自己的粤语文化产品。

我对广东话的歌曲的个人感兴趣的原因之一是，它在广东话的创建者中具有独特的和不可替代的特征。

实际上，这是中国文化的流逝，我们读的歌曲实际上可能是唱歌的，但分数消失了，只有四个语言保存在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