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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哟,妈妈!
文/芭蕉雨
每个人心里都住着一个孩子,喊妈妈是什么感觉?当人们压力太大、害怕、痛苦难忍的时候,往往会喊:“哎哟,妈妈”,这是一种条件反射。很少有人喊:“哎哟,爸爸!哎哟,爷爷!哎哟,奶奶……”喊妈妈是条件反射,孝顺妈妈也应该是一种条件反射。
今年8月,75岁的母亲在树强骨科医院接受针灸治疗。从双水庵到医院只有200多步,但母亲腿脚不怎么灵活,每走15步就要扶着栏杆喘一口气,总共要喘十几次气才能走到目的地。姐姐说:“我负责送妈妈去医院,你负责接妈妈,记得打车,别走路。”姐姐没有寒暑假,早上上班时就把妈妈送到医院。接妈妈的任务就交给了正在放暑假的我。
前几天二姐去接妈妈,等了好久才打车,她勇敢地把妈妈扶了回去。妈妈气喘吁吁,累得快要死了,这一趟回来,她花了好几天才恢复过来。妈妈又回到了小时候,分分秒秒都需要一个监护人照顾。
8月20日,我去医院接母亲,幸好打到了出租车,司机问我去哪里,我一时有些尴尬,其实是怕司机会想:“懒人,这么近,走几步路还不行吗?”我一边上车,一边向司机解释:“先生,对不起,我母亲走不了路,麻烦您了。”由于金兰大道两侧都是单行道,司机只能在天桥下掉头,回到双水庵。我让司机送我到小区门口,司机就这么办了,他真是一个非常好的司机。
下车后,妈妈喘了两口气,才终于走到了家里的二楼。我决定给妈妈买个轮椅,因为我不忍心看到妈妈一辈子都呆在家里。买了轮椅,我就可以推着妈妈出去欣赏日出日落,花开花谢,云卷云舒,花红柳绿……妈妈想了想说:“别买,浪费钱太可惜了,我也不知道能活多久。”小时候的我最“讨厌”妈妈讲这种让人郁闷的事情。我说:“你别操心了,一定要给你买个轮椅。”
8月22日,我又一次到树强骨科医院接母亲。这次没有上次那么幸运,没能打到车,只好坐摩的。骑摩的有风险,但没办法,我连连叮嘱司机慢开。摩的从农贸路到立交桥下的双水岸,我以百米冲刺的速度从小水河路跑到双水岸小区门口。远远看见楼下母亲驼着背冻得瑟瑟发抖,心里总算踏实了。要是姐姐知道我让老母亲坐摩的,估计要骂死我了。唉……要是能顺利打到车,何必坐摩的呢?不过坐摩的也有好处,能从小区门口穿过,直接下楼,母亲就少走几十步路了。
中午,妈妈说没胃口,不想吃饭。“人是铁,饭是钢”,怎么能不吃呢?我家楼下凤街的酸萝卜鸭汤味道不错,我就给妈妈点了一份。那是我曾经教过的学生王江峰开的一家小店,位于下桥农贸市场(电话:17713764665)。店里只提供外卖,没有食堂。店里除了卖酸萝卜鸭汤,还有卖酥猪脚,这两道菜开胃又老少皆宜,店主亲自送到楼下。这一顿饭,妈妈吃了一碗米饭和一些肉和蔬菜,喝了两碗汤。看妈妈吃得这么香,我心里很开心。
8月23日,妈妈的孙子们听说奶奶买了轮椅,知道老太太病情加重,便来看望。门一开,孙子们就焦急地问:“奶奶,您身体好些了吗?我们听说您要买轮椅,都替您担心得不行!”生病这么久,妈妈也习惯了。她说:“孙子们,我又不是瘫痪在床,你们放心吧,买轮椅只是治标不治本。我的脚不会再肿了,以后一定可以快步走路了……”
8月24日,母亲呼吸十分微弱,父亲和姐姐、哥哥赶紧把母亲送到泸州医科大学救治。但医院床位紧张,不肯收治病人。一心想救母亲的兄妹俩前去求情,医生最终同意了。办完入院手续后,兄妹俩连夜回到古蔺,留下父亲一人照顾母亲。姐姐一家三口都在政府上班,每天穿着厚厚的防护服赶往核酸检测点。哥哥也在政府上班,工作跟姐姐一样忙。但他们没有惊动我,妥善处理了母亲住院的事情。作为母亲的小女儿,我感到很惭愧,两个女儿是我的软肋,我抽不出时间去泸州。哥哥和姐姐可以向单位请假,我能向两个小女儿请假吗?她们还小,生活还不能自理。
8月25日19时25分,爸爸焦急地给我打电话,说妈妈在急诊室……由于天气炎热,泸州医科大学停电几个小时,病房里的空调、氧气机全部停了。可怜的妈妈怎么能承受得了呢?在妈妈危急之际,几位医术高超的医生围在妈妈身边,商量着救治方案。幸运的是,三个小时后,妈妈的病情有了好转。泸州医科大学的医生们真是“哇塞”,他们用药真的像变魔术一样,一次又一次地把妈妈从死亡边缘拉回来。
8月31日,我为母亲网购的轮椅终于到了。母亲虽然还没出院,但家人赶紧给她组装了轮椅。9月2日,母亲给我打电话说想出院,但因为新冠肺炎疫情,她和我父亲都出不了院。直到9月4日,泸州江阳才解封,我父母才回国。9月5日,由于泸县出现新冠肺炎病例,泸州市再次封城。母亲是何其幸运?要是晚一步,她就被困在泸州了。
妈妈的病情不重,我们一家人都很高兴。秋风徐徐的傍晚,我推着妈妈去金兰广场乘凉,心情也如秋风般清爽。一路上,回头率丝毫不亚于我20多岁抱着鲜花路过闹市的时候。我对妈妈说:“也许有人会误以为我是你的保姆,也许有人会误以为我是你的小女儿。不管我是哪种身份,你开心就好。请得起保姆的女人,是物质上的富婆;带着亲生女儿出去玩的女人,是精神上的富婆。妈妈,您就是‘精神富婆’。”妈妈笑了,我和两个女儿也笑了……
妈妈一个人在家的时候,无聊就玩抖音学唱歌。目前,她已经学会唱《站在相思的渡口》《爱不够》《旧梦》……学生时代,妈妈是班级文艺委员。如今年纪大了,终于有时间拾起爱好。妈妈是个认真的学生,戴着老花镜,把歌词抄下来,虽然有时唱歌跑调,但只要开心就行。
9月10日,我推着妈妈去新体育中心做核酸检测,路不平的时候,路人都会帮我推,真要过楼梯的时候,妈妈就会下来走几步!我相信,休息一段时间后,妈妈的腿脚就能活动自如了。
作者简介:余大八角,原名罗琳红,四川古蔺人,乡村女教师。微笑面对生活,让知识照亮未来!希望在文学的海洋里,能结识更多文学爱好者,得到你们的支持和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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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到红尘多少年了?
沉浸在月下的花海之中。
摘一朵稀有的花去梦想,
星光陪伴我入睡。
楼上的栏杆仍在。
莫等书与茶。
陌生人来来往往是很常见的事。
文章讲的是千百年来的田园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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