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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理解了桂初,那么你也能理解部分互联网一代。
来源 | 优房研究院(ID:YouFunLab)
文 | 刘胜军
如果你理解了桂初,那么你也能理解部分互联网一代。
就像每天在李文亮医生微博上写日记的人一样,更年轻的Z世代在疫情期间也有固定的打卡部落。
B站上一条名为《我们鬼畜区,向新冠病毒宣战!》的视频下,每天都有新的抗疫评论,目前数量已破万。
“我们幽灵动物区,向新冠病毒宣战!”UP主Endless Zero
相比于崇拜现实中的人,这些被视为虚无主义信徒的年轻人更愿意将自己的情感寄托在从各个维度提炼、融合而成的虚拟人物身上,这些虚拟人物与故事所构成的鬼文化也成为了他们生活和成长的一部分。
2020年,如果要找一个能体现过去20年互联网UGC内容特征和互联网一代成长历程的内容类型,鬼畜非常适合。
在历史的奇妙螺旋中,唐代佛教在飞鸟时代传入日本,并带来了鬼魂和动物。
1400年后,鬼神结合的传说再次传入中国内地,并由此脱离了宗教教义、猎奇与恶搞的束缚,成为最受互联网一代用户喜爱的内容形式和业务。
这一时期,鬼畜成为网络一代解构、表达、娱乐的工具,且随着这群人的成长而经历了明显的阶段性发展。
了解了鬼初的前半生,也就了解了一部分网络一代。
鬼的三个阶段
“鬼兽”一词在千禧年前后的含义有很大不同。
以前是日本佛教六道中饿鬼道和畜生道的统称,形容残忍、无情,一方面有贬义,另一方面与“嗔恨心”相近。
千禧年,互联网将日本ACG引入中国,“鬼畜”直译最初是作为奇葩内容的标签,随后几年与恶搞、本土化相结合,有了新的含义。
如果你和今天的年轻人讨论这个词,大多数人都会告诉你,它的起源是佛教:
鬼畜是一种通过对视频内容进行剪辑、调整,形成新的编排组合,并配合特定的歌曲和节奏,达到洗脑、喜剧或讽刺目的的二次元视频内容。
那么,谁来在中国新时代的鬼畜文化中划定界限呢?
自2014年B站成立独立鬼畜板块以来,鬼畜社区一直没有达成统一的答案。
据资深鬼畜视频艺术家Tutuwan及多数UP主介绍,鬼畜视频类型在日本因Niconico 2007年推出的《MC唐老鸭,是迷宫中的梦幻吗? 终极魔幻变形金刚唐纳德M》而走红,在中国则是2008年1月的《终极魔幻变形金刚蔚蓝之路》。
最后的幽灵蓝路
从此,国内的鬼畜创作者开始在标签中添加“鬼畜”的标签。
另一方面,B站的鬼畜板块的logo在这两部作品中也都和麦当劳叔叔的造型十分相似,所以2008年也算是中国的鬼畜元年了,而蓝蓝鹿则是始祖。
B站鬼畜款
这种说法或许有道理,但是却太过片面。
而根据此前朱源、《女生为什么穿短裙》等UP主对鬼文化的思考,讨论中国鬼文化更应该看作品的内容与精神,而不能只停留在固定标签的引入。
因此,更加全面的说法是,鬼文化是随着互联网的兴起而兴起的,也就是2000年左右出现,分为萌芽阶段、独立阶段、成熟阶段三个阶段。
萌芽阶段持续6年,寄生于恶搞类目,作品形式以FLASH动画、拼接视频为主,主要传播渠道为第一代网络社区,如论坛、BBS,对小众人群而言属于高门槛表达。
独立时期是2007年到2013年,鬼畜内容迅速与内地年轻人的表达方式和娱乐习惯结合,形成了有别于有声MAD、恶搞的本土化独立内容类型,作品以制作更为精细的拼接视频为主,传播渠道增加了视频网站、社交平台和少数垂直社区,开始催生出系统化的制作方法论。
成熟期始于2014年,鬼畜被视频网站、搜索引擎列为独立类型,开始被广告主、内容创业者选用,产生商业价值。
尚处于起步阶段:日本恶搞音乐 MAD 分支
2000年以后,网络、个人电脑在中国开始普及,创作和表达的权力被分散到更多的人手中,以前受平面所限制的版权素材不再有价值。
于是,千禧之初,那些拥有电脑、专业技能、敢于争先的年轻冲浪者们开始释放他们的表达欲望。
主要手法是解构权威、搞笑段子,目的是分享快乐,在快乐的共鸣下讽刺主流观点。
虽然这一时期尚无所谓“鬼畜视频”,但确实存在大量音频MAD、洗脑剪辑、画面拼接等带有鬼畜特征的视频内容。
这些视频采用了音频MAD的制作逻辑和技术,但附属于当时日舰的“恶搞文化”,制作门槛高,没有法律和道德底线,也没有任何商业价值,总之一切都是为了好玩。
据曾在2004年至2008年间创作过多部恶搞动画的孙志晨介绍,当时制作恶搞视频的成本极高,除了需要电脑、网络、专业软件外,还需要有一定的社区影响力,才能保证有观众下载观看(当时还没有在线视频网站)。
尽管几乎没有任何商业价值,但这种由不和谐组合产生的无序快乐却让很多人着迷。观众从中获得空欢喜,制作者则获得难以言喻的满足感。这或许是一种被发现、被认可的互联网体验,又或许是一种推动互联网无序、无意义的快乐追求的参与感。
从2000年至2006年带有“鬼才”内涵的作品来看,那一年的创作者已经提出了做什么、怎么做的一些要点,包括热门梗、节奏、亚文化、反复洗脑、魔性拼接等。
比如2003年的《正义我脚RAP》就选择了当时流行的Flash动画形式(大概是后期吧?),用周星驰那些深受年轻人喜爱的经典台词、无厘头、“有什么大不了的,有什么人性化”作为笑料,最后加上强烈的节奏感和高重复性,营造出一种幽默感和洗脑效果。
“正义,我的脚” RAP
此后最著名的是2005年的《一个馒头引发的谋杀案》,其素材超越了个体作品,通过拼凑新闻节目、电影、马戏表演、UGC视频片段,讲述了一个全新的故事。
2005、2006年,个人电脑还没普及的时候,这段视频在大陆引起了不小的关注,后来被陈凯歌起诉,被央视点名,闹了几个月之后,制片人胡歌道歉,删除了视频。
《一个馒头引发的谋杀案》,作者胡歌
也因为“馒头”事件,恶搞视频被大众更多熟知,需求增加,也产生了更加系统的内容生产。
从2006年开始,具有鬼马内涵的恶搞视频开始主动关注社会、娱乐新闻,以更快的速度收集、创作、传播更多欢乐“梗”,其中最具代表性的便是2006年下半年的黄健翔系列。
黄健翔在2006年因为一篇非常个人化、充满激情的评论而成为新闻热点人物,也让他在网络上引起轰动,而这背后的推动力就是孙志晨和他的团队。
据老孙回忆,得知黄健翔事件后,他和论坛兄弟们的第一个反应是“该忙了”。
随后的一个月内,他们迅速解构放映评论,并量产《邂逅激情》《摇滚意大利》等多支视频,一夜之间成为“网红”。
14年过去了,老孙回忆起那段时光还是有些激动。
他说,这真是一个只要说话就能出头的时代,只要你敢说敢做,就会受到追捧。
哪怕手段不一定合理合法,话语本身也没有任何意义,但只要你敢于反抗权威,并且给别人带来快乐,就会有许多同样有意反抗、需要快乐的人追随你。
这种去中心化、解构权威的热情,在越接近互联网一代的人群中越纯粹、越强烈。
独立时期:局部鬼畜系统
对于中国鬼畜来说,2007-2013年是特别关键的七年。
一方面,“鬼出”一词被正式提出并运用作为视频内容的分类,同样具有中国特色。
另一方面,随着视频网站、社交平台的兴起,互联网迎来了第二波话语权解放,随着第一波互联网玩家开始进入生存和财富阶段,这波权力逐渐被交给了80后、90后。
这是一群更加具有互联网思维的人。
2008年1月《最后的鬼影重重》爆红之后,“鬼影重重”、“略带鬼影”正式成为视频标签。
加上一些恶搞视频创作者的加入,如此声画协调、洗脑能力较强的视频也让二次元社区的音频MAD玩家们意识到仅仅调教声音是不够的,需要玩一些更有刺激、更全面的东西。
因此从2008年下半年开始,国内开始出现大量讲故事、唱歌、说“脏话”的音像组合。
相较于萌芽阶段,此时的鬼畜视频开始更加迅速地结合新闻热点、话题热点,打造鬼畜明星、鬼畜宇宙,追逐流量、塑造网红/IP的意识明显。
这将是未来几年互联网内容的核心竞争点。
据85后UP主毛太涛介绍,他是在2008年7月看了兔兔万的《鬼影最后的决战:网络之战》及其之后的《鬼影最后的决战:新华里》系列后,开始接触鬼影艺术的。
图图万的《最终鬼兽战网魔》取材于当时央视的《战网魔》,只是简单的重复剪辑
那时的鬼片对于观众来说还只是一类搞笑的喜剧片,但对于年轻的创作者来说,它们却是解构、反叛、重塑世界的重要工具。
相比于之前的音频MAD系列,2008年到2010年的鬼影录像,不再让xx(实体人物)去表演,而是让xx去表达自己。
以权威观点(央视新闻)为素材,通过音频和视频同步呈现自己观点的内容,显得“比较过瘾”,再加上伪装成欢乐、洗脑等非常具有网络娱乐特色的元素,所以,任何低俗的观点和粗俗的言辞都可以原谅。
“你可以享受反抗权威的快感,成为一名领导者而不用承担任何责任。即使你当时作为领导者赚不到一分钱,你仍然会很高兴。”
这种纯粹的“快乐”也让兔兔丸和毛太想要把鬼畜视频做大做强。主要手段有:第一,增加创作频率;第二,选用更多热门素材(事件、角色、歌曲);第三,打造鬼畜全明星宇宙,增加已有素材的热度,并重复利用。
高频率、高流量、高重复率是典型的内容商业元素。
此后,具有不同于音MAD、恶搞类精神意义的鬼畜流派开始脱离大众视频平台和社区,转而以小众二次元、恶搞社区、视频网站为据点,葛平、金柯拉、希特勒、金关张等老牌鬼畜明星并列四大天王。
通过鬼片,创作者用这些人物来讲述当年的热点事件,同时也为人物本身提供背景信息。
比如《帝国的毁灭》里的希特勒叫元首,可以和斯大林搞基;《蓝猫三千问》里的配音演员葛平叫葛炮,可以和小粉丝“吴克”搞基。
如果进一步联系,希特勒那句德语潜台词“我来到了河北省”可以和葛平的“我在石家庄的时候”交织在一起,讲述“元首到石家庄寻找葛平的大炮”的故事。
另一领域“哲学”(GV),因为不言而喻的台词和演员的出场,构筑出一个由比利王、暗黑童星大为、范杨等鬼才般的明星组成的哲学宇宙。这些“外星人”能在幽默和好奇的幌子下,表达作者对想象力、自由和幸福的信仰。
从2008年至2013年鬼畜作品来看,虽然创作者更加集中在更为小众、垂直的社区,但更加多样化的视频网站和社交平台给了鬼畜内容更多的传播机会,也吸引了一些更年轻的创作者和用户转向A站、B站等垂直社区。
在这些不太受公众关注,尤其是大众文化监管者关注的“亚文化”群体中,鬼畜视频经历了几年的野蛮生长,大量政治、文化敏感内容被用作素材,粗俗的语言、不和谐的隐喻是鬼畜视频的主要表现形式之一。
据小天、王成洲等多位2011年前后入坑的鬼畜作者透露,当时鬼畜视频是网络UGC监管最薄弱的环节,AV、GV甚至政治事件稍加加工就可以直接拿来用。为了迎合当时狂热的“个性表达”,严肃的新闻人物、历史人物(影视剧中)骂人、搞同性恋几乎成了鬼畜视频的标配。
虽然现在看来并不健康,但那一波不受管控的内容确实最大程度迎合了当时“不想被管控”的人群。
到了2013年,以80、90后为主的鬼畜军团已经颇具实力,《无名氏》、《金光灿灿》等人气剧集单曲视频播放量可达百万次以上,第一代鬼畜明星“葛平”更是举办了数场《葛跑》粉丝见面会。
毫无意外,百万点击量和粉丝效应带来的流量,以及更加纯粹的互联网出生用户,也让商家看到了商业化的可能性。
于是从2014年开始,在A站、B站的带动下,在新老UP主的发力下,中国的鬼畜视频开始步入成熟阶段。
成熟期:跳出圈子赚钱的亚文化
到了2020年,23岁的海蒂玩鬼畜游戏已经5年了。
因为疫情,曾经看到他没日没夜编辑视频就摔门而起的妈妈,终于觉得这个东西还不错——虽然不能理解,但能让宝贝儿子自愿在家隔离,比逼着他出去打篮球要好得多。
海蒂说,自己在2013年、2014年看了《女生为什么穿短裙》等老鬼畜作品后,开始接触鬼畜视频制作,因为“不会写,不会拍”,脑子里的“性感操作”毫无目的,于是开始自学鬼畜视频。
2014年,不少职业鬼畜UP跳槽到B站,或同时运营A站和B站账号,这些“老人”除了连续几年的高生产力外,还在平台的号召下,制作了一批针对新人的教学视频,包括常用软件的下载和使用、鬼畜流程等。
据海迪酱和另一位2015年入行的UP主魏岚介绍,2014年到2016年之间,制作鬼畜视频大致有八个步骤:积累素材、选歌、抄谱、写歌词、调音、剪辑、后期(封面、文案等)、发布。
之后就是特效的制作和更细致的基础制作,用到的工具和插件从最早的PS、PR、Vages扩展到十几种,常用的有UTAU、Melodyne、FL Studio、Melodyne、iZotope RX7 Advanced、WavesTune、Newtone、AU、MixMeister BPM Analyzer等。
B站鬼影教程区
流程和工具不断细化的原因在于,一方面观众的要求越来越高,制作方越来越多,有吸粉的需要;另一方面,鬼畜在广告营销、网红孵化等方面的商业价值开始被发掘,更好的内容、更多的粉丝就意味着能从中赚钱。
任何能够赚钱的东西,除了肯定它有价值之外,还意味着商业竞争和秩序的到来。
2014年以后,B站开始正式运营和引导“鬼畜”板块,一方面明确了一些内容红线,另一方面也通过标签分类、编辑推荐、UP主扶持等运营手段,打造更加健康的内容生态,找到“鬼畜”的商业价值。
从结果来看,此波干预是有效的。
自从B站涉足鬼畜创作之后,B站的鬼畜明星数量和素材种类越来越多,早年不按套路创作的倾向也有所减弱。
此外标签、推荐、排行榜、扶持体系的出现,也让鬼畜创作者有了更强的追求流量、创造差异化的意识。
据有粉丝不完全统计,从2014年到现在,B站鬼畜板块已经诞生了近百位鬼畜明星,单条视频播放量高达5000万,平均播放量也在几十万左右。
过去 6 年里的一些幽灵动物明星
这些明星素材的选取来源从电视节目、电影、广告拓展到网剧、游戏、直播等,选取标准从台词清晰、人气属性(葛平、袁守等)转向流量至上,迭代频率更高,组合形式也更加多样。
而从内容上看,以元首早期作品为例,在经历了“cnb”、“biuJBX”等恶搞的拼接、下流话之后,成熟鬼畜区中出现了更多如“元首爱情故事”这样“文明搞笑”甚至温暖的内容。
《元首的爱情故事》UP主飞宇
新一代鬼畜明星逐渐远离以往的粗口、权威,更多来自网红、民生新闻等,题材也从对权威的野蛮反抗转变为更多用公认的道德、法律底线来讽刺不良现象。
2018年,《亮剑》李云龙的“爱国鬼片”屡屡登上鬼片板块乃至整个网站播放量排行榜首位。
李云龙系列鬼子
在规避红线内容的同时,创作者对于流量的意识也更加清晰。
为了让视频获得更多的传播度,并将传播度转化为更多的粉丝和金币,这群以90后、95后为主的创作者开始不仅关注舆论热点,还选择除原视频素材之外的热门音乐作为BGM,双向吸收流量。
从2017年下半年开始,以鬼片为主题的鬼片已经超过百部,有流行嘻哈音乐、周杰伦音乐、《出山》《风起》《贼将》《莽中》等网络音乐,同期流行音乐也被设定为标签,成为鬼片搜索、分类的参考。
歌曲标签: Ghost
除了流量,新一批创作者也有着明显的追求“垂直领域”和“细分市场”的意识。除了当红的鬼畜明星、歌曲,2017年前后,出现了一波专门制作某一个明星或者某一个风格的UP主。
其中早期比较知名的有擅长制作哲学系列的泽野螳螂、王思富;擅长制作“笑傲江湖”岳不群系列的傲世在石尚世;擅长制作华农兄弟系列的红色激情等。
UP主红色激情,专门拍华农兄弟鬼畜视频,播放量和华农视频差不了多少
这些为新星而创作的内容,可以带来比原作更高的播放量,以及大量由众人(弹幕、社区)创造的新梗,初期依靠原作的流量,后期才能反哺产生营销价值。
于是,在用户、流量、正确做法的基础上,鬼畜的商业价值开始被发掘,与此同时,不可避免的权威管控与追求解构权威、无序快乐的矛盾也浮现出来。
“幽灵动物产业”的出现
自称“鬼畜从业者”的李凡照告诉悠凡,自己从2018年开始就靠鬼畜视频解决温饱问题,主要方式是在素材里或者作品结尾做广告曝光,还有帮人制作鬼畜短片用于发布会、网络广告。
广告收入每次在1500到3000元之间,“好的时候一年能有几万”。外包制作收入稍微低一些,2分钟的视频大概在1000到2000元之间,“一年也就几个单子,可能大UP主能做得更好。”
在李凡照看来,鬼片在赞助商中的流行是从2015年开始的,代表作品有成龙的“duang”系列、雷军的《你还好吗》等。
duang系列《我的洗发水》,UP主飞瑟玩具
前者从鬼视频起家,借助成龙的影响力,直接创造出新词“Duang”,成为一种文化现象,证明了鬼文化的力量;后者似乎更垂直,让小米印度发布会的曝光率增加了数百倍,为商业大佬雷军加上了“年轻人的最爱”的标签。
《Are you OK》UP主持人Mr.Lemon
在《你还好吗》爆红之后,小米迅速接受了这个设定,将鬼视频和《你还好吗》的来龙去脉内置进了小米音箱的语音库。一方面鬼视频的新颖性、吸睛度和重复输出满足了广告营销的需求,另一方面年轻人的文化也契合了小米“年轻化”的品牌定位。
当然,也有不少UP主猜测,包括《你还好吗》以及其前后为人熟知的鬼畜作品,都是小米提前与制作团队合作的结果。无论事实如何,鬼畜的商业价值确实已经得到印证。
除了这两位之外,有粉丝还想提一个在游戏圈和KOL圈影响力更大的,那就是2016年的《我是全英雄联盟最性感的猪!》。
这段2016年5月上线的视频,在哔哩哔哩上已经收获了2500万次点击量,并席卷了网络音乐、直播、游戏圈,成为当年最火的梗。
此后,鬼畜被众多游戏、直播、电竞、MCN发现,并被列入另类营销手段之列。
据多位UP主透露,2015年成龙、雷军爆红后,更多中小企业与鬼畜创作者达成合作,随后几年,鬼畜创作者的收入可以由线上和线下两个部分组成。
线上有广告投放、外包制作、卖课程(鬼畜制作)、电商、售卖版权等,线下有参加各类二次元展会等。
据一家2019年采购鬼畜素材的游戏公司介绍,一段3分钟的产品主题鬼畜视频,可以分割成多个15秒或30秒的片段出售。“外包”给广告商的成交价一般在1万元以内。如果先爆红再卖版权,能卖到几十万甚至上百万元。
例如2018年的《诗王》系列在哔哩哔哩上的播放量已超过5000万,原版BGM随后出现在抖音、快手等平台,属于版权销售的范畴。
另外,知名UP主一节付费课程的价格在10-100元之间,收入不高,线下活动参加人数每次在1万元左右,至于电商目前信息不多,主要看UP主的粉丝量和垂直度。
同样,鬼畜明星也能从中获益。比如2014年入狱的“大力哥”,2017年出狱后立刻被工会签约,在斗鱼直播《王者荣耀》,首播观看人数约30万。
大力哥出狱后在斗鱼直播王者荣耀
知名演员唐国强、王刚也因鬼畜剧(《宰相》《和珅》)大受欢迎,在2017年、2018年受邀参加多档网络综艺节目。
到期后的风险和矛盾
规则是一切无序生长的网络内容走向成熟的第一道坎,对于鬼畜来说更是如此。
因为创作的逻辑就是解构重组,快乐来自于不和谐的组合。如果说2015年之前的鬼畜还只是小圈子里的自娱自乐,那么在它们成长为一个严肃的商业、内容类型和文化之后,首先要面对的便是权威的关注。
2015年开始,学术界开始出现大量针对鬼文化(互联网一代的亚文化)的理论文章,其中不少文章将鬼文化归类为“虚无主义”。此后几年,围绕版权、肖像权的法律纠纷从未停歇。
其中,2018年3月,由国家媒体,出版物,广播,电影和电视部门发布的“有关进一步标准化在线视听计划的分配顺序”的“通知”中有明确的规定,该部门要求所有程序网站不得制作或分发扭曲,欺骗或贬低经典文学和艺术作品的程序,而不用进行经典作品,或者不需要经典,或者不得重新设计经典,或者是经典作品,或者是经典作品,或者是经典的,或者是dub的,或者是dub的,或者是dub的,或者是dub的,或者不得不贬低。
发出通知后,包括比利比利(Bilibili)的视频网站和自我媒体帐户进行了几个月的纠正,这直接导致了当年的电影和电视戏剧中的幽灵动物明星数量的大幅度减少。
关于这一点,比利比利的方法是在他或她成为“明星”,获得授权,先乘公共汽车然后购买票后与某个幽灵动物之星合作,作为平台,但这不是万灵是。
2019年4月,受欢迎的艺术家Cai Xukun用律师的信将B站推到热门搜索清单的顶部,声称B Station上的某些幽灵动物视频侵犯了他的肖像权利,声誉权利和其他权利,并要求将相关内容删除并得到强制管理,否则他将把B车站送往法庭。
Cai Xukun系列幽灵视频,包括面部表情,身体失真等。
事件发生后,根据民法的一般原则和相关的司法解释,许多法律机构对“幽灵动物的侵犯”表示了看法,这些行为构成了侵犯公民的肖像权利的行为通常是两个要素:一个是该人的同意是没有得到的。
但是,鉴于大多数主机没有从Cai Xukun系列的幽灵视频中获得直接利润,因此对与错的问题尚不清楚,而且仍然没有明确的结果。
考虑到UP主持人和Bilibili确实通过重新编辑和“恶作剧”从这种“未经授权的”材料中获得了间接利益(交通,粉丝),很难说这一风险在关键诉讼被划分之前有多大和严重的风险。
同时,幽灵动物或大多数小圈子和“亚文化”也面临着更大的困境:在大众市场和大众文化的关注下,独立的文化和思维方式如何继续和谐发展?
在关于“今天的幽灵动物”的讨论中,创作者在1980年代出生,而在1990年代出生的“ do如”是悲观的。
如果第一代欺骗和幽灵集中在独立表达上,即使核心是徒劳的幸福,他们仍然有自己的独立追求,但是,今天的小粉红色和互联网名人歌曲封面歌手仍在为他人提供服务,但他们却促进了创造的动力。
如今,比利比利(Bilibili)上的一些幽灵动物创造者开始使用曾经“鄙视”的杜林(Douyin)和库阿胡舒(Kuaishou)等流行的平台,以获取交通和市场,这也意味着幽灵动物文化即将消失。
当然,还有一个乐观的人,例如,liuquan是一个吸引人的人,自2011年以来一直在每个星期一更新他的博客,他说,许多利基文化最终将进入大众市场,这只会带来更多的创造者,而作品的质量更高。
“我们不应该只看比利比利的Tiktok类似和Zhihu的Tieba类似。另一方面,Tiktok就像比利比利一样。蒂巴无法跟上,这已经完成了。”
Liu Quan说,对于一种文化或圈子,如果有一小群人坚持原始的精神,那将是足够的。
此外,00s和95后的85年后,与85后70年代后和70年代后的方式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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