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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年9月3日上午10点,位于北京西二旗的快手总部,分布在6栋办公楼的数十名快手员工都在忙碌着同一件事。
几个月来,从早到晚,他们通过微信和办公软件保持实时沟通,代表群聊的红点昼夜闪烁,有人提出问题,就会有人立即着手解决。
今天上午是这些快手员工最忙碌、最焦虑的时刻。他们只是容纳近万名员工的园区的一小部分。但在今天之前,整个快手园区只有少数人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到了上午11点半,一切准备就绪,各部门的员工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这一刻,快手完成了近年来最大一次更新——当天发布的快手8.0版本不仅拥有全新的LOGO和SLOGAN,还对主界面进行了调整。
快手成立九年多,这样的突然变化相当少见,要知道,他们之前的界面已经用了好几年了,8.0版本也增加了底部引导和选择项,在保留双栏的情况下,增加了单栏上下滑动。
与此同时,公司内部还在进行更为细致的改造。因为新Logo的发布,这家拥有近2万名员工的公司需要为所有人重新制作工卡,办公楼里所有印有快手印记的大大小小装饰物也都要更换。
尽管今天快手看上去已经足够庞大,但2017年年初,这个在中国拥有广泛用户基础、连续多年位居应用商店下载量前十的领先平台,背后的员工人数其实还不到600人。
从回龙观程一笑带领的四人小团队,到中国短视频、直播领域的领军平台。从2019年宣布K3行动,也是快手首次公开宣布战略目标,到登上春晚、签约周杰伦。在外界的认知里,快手真正的变化似乎发生在近两年,因为在2018年之前,他们一直是一家“太低调”的公司。
是什么让快手今天如此渴望做大、做高调?在做出这些改变之前,它似乎一直没有回答:快手到底想做什么、要去哪里?
它从何而来
要了解如今的快手是一家什么样的公司,还得从9年前说起。
那是 2011 年,中国的互联网创业热潮刚刚开始。中关村 3W 咖啡刚刚在创业街挂出招牌,五道口周围随处可见西装革履的投资人和拿着电脑、眼睛闪闪发亮的创业者。那时,王兴的美团刚刚开业一年,张一鸣还在经营着之前的创业项目“九九房”,32 岁的唐岩刚刚找到资金创办陌陌。
而如今的大佬们也在努力拼搏,同一年,一位来自东北铁岭、长相淳朴、身材略显丰腴的程序员,选择从人人网辞职。或许是东北人与生俱来的幽默感,他感觉到当时的互联网社交对各种表情包、动图的热情很高,于是做了一个GIF动图生成工具,打算加入创业大军。
当时,微博还在互联网社交的顶端,为了推广这个工具,他每天都会在出租屋里拍一些搞笑的自拍特写,然后制作成动图发到微博上,这就是他的推广方式。
他的微博名是程一笑,没有V,这是他的本名。他开发的小工具叫GIF快手,是快手的前身。
当时,全球移动互联网开始兴起,以信息流为基础的微博有非常明显的“放大器”效应。GIF快手便捷易用的属性,加上程一笑自身简单的推广,很快引起了资本的关注。第一个联系他的人,是晨兴资本的张飞。两人通过微博联系后,张飞给了程一笑人生中第一笔200万的投资。
2009年之前,程一笑任职于惠普大连公司,后来加入人人网,参与iOS产品的研发。与他的名字不同,程一笑在很多公开场合都给人一种严肃的印象。
晨兴资本的张飞曾评价他“很呆”,别人说十句话,他只回应两三句。但在他看来,这种性格的人,往往对外界情绪的表达有着精准的把握。而微信的创始人张小龙,同样沉默寡言。
当程一笑在15公里外的天通苑创业时,另一位在五道口生活多年的程序员宿华,正在思考下一步人生该何去何从。
和今天很多高材生的故事类似,宿华出生于湖南湘西的一个小村庄,靠着自己的努力考入清华大学,因为天赋出众,读博士期间半途辍学,去谷歌当硅谷程序员,回国后加入百度。
苏华和程一笑
和后来被投资人奉为“天通苑张小龙”的程一笑类似,高材生宿华早早便成为五道口公认的技术能手。来自湘西小村落的宿华,目标追求朴实而强烈。他曾写过一篇文章回忆,年轻时,幸福感来自于“上个好学校”,毕业后,希望自己能有一份“好工作”。后来,他开始思考,人生更大的幸福感应该来自哪里。
于是,离开百度之后,他选择继续创业,依靠团队的技术优势,帮助别人解决技术难题。
在这个过程中,他逐渐意识到,如果一直停留在帮助别人解决技术问题上,那只是一种肤浅的用自己的标准来评判别人的方式,如果能用这种能力创造出一种强大的机制、强大的价值观,就能从更高的维度去帮助别人。
虽然两人从未见过面,但程一笑对产品的看法却很相似。从创立GIF快手开始,这个低调的男人就希望自己的产品能平等照顾到所有人。当时张飞就建议他学习微博的“转发”功能,但程一笑却觉得平台应该平等对待所有内容。如果曝光存在偏见,那是一种不公平的逻辑。
他们的理念,就是快手“全民受益”理念的原始版本。
随后的两年,这两位志同道合的专家在相隔15公里的北京海淀区混日子。当时宿华的团队有6个人,在有“人民硅谷”之称的华清嘉园创业。而获得晨兴200万元投资的程一笑,则组建了4人的小团队,在天通苑租了一套两居室,每月3500元,睡在地板上写代码。
2013年,经过一段时间的高速增长,GIF开始面临如何继续发展的问题,而就在此时,在张菲的撮合下,苏华与程一笑终于相识。
据说,这次见面两人一拍即合。程一笑后来在采访中回忆道:
“我本来就不擅长说话,但和苏华在一起的时候,我就会突然开口说话。”
两人从下午聊到了凌晨,五道口的高材生和天通苑的张小龙终于决定在一起了,程一笑带着4人团队搬到了五道口,而苏华当时的团队有7个人,苏华是CEO,程一笑负责产品。
这是如今快手的最初雏形,团队合并之后,GIF快手开始向短视频社区转型。
现在回想起来,2011-2013年也是中国移动互联网的起步阶段,那时WiFi技术已经普及,国内智能手机数量不断增加。宿华和程一笑都觉得,音视频媒体的覆盖和传播正在逐渐超越传统媒体,长视频平台容易出现制作周期和版权漩涡。相较之下,短视频在未来肯定是一个更好的切入点,比GIF动图有更广阔的市场。
2013年10月,快手正式转型做短视频社区,当时国内做这个的公司屈指可数,宿华和程一笑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这台小橘子相机上,希望用这个产品打造一个他们心中的、全民共享的、没有中心化、没有流量偏向的社区。
“低调”与“包容”
其实早在GIF快手时代,快手团队真正想做的就是短视频社交。
在快手GIF早期版本中,有一个栏目叫“热门”,不过藏得挺深的,而且是自动设置的,默认用户分享到微博时,也会分享到“热门”。
这个专栏正是他们从事视频社交梦想的体现。
但快手从动图工具社区转型为短视频平台也付出了代价,任何一个成熟产品的突然转变,第一个后果就是大量用户的流失。
宿华后来回忆道:“新版本上线后,我们突然改变了做法,把短视频转GIF的功能隐藏了,只支持直接上传短视频。用户打开APP,发现产品的主要功能变了,原来的功能没了。立刻就有人开始抱怨,‘这是怎么回事?’——90%的用户因为无法适应而离开。”
不过苏华当时并没有感到惋惜,因为不久之后,他们都回来了。
转型之后的快手几乎是当时国内唯一的短视频社区。基于创业初期的思考,宿华和程一笑从一开始就为快手定下了一条产品原则:简单、普惠。
在宿华的理念里,这两者其实是相通的。简单意味着好用。当时快手的主界面有三个入口:“关注”、“发现”、“同城”,除此之外,最显眼的就是拍摄按钮。
团队考虑尽可能降低门槛,让产品更适合普通人,这是践行普惠理念的基础。
宿华团队加入后,快手的算法推荐实现了新的迭代。宿华和一笑曾认为,传统机械的算法推荐机制很容易给用户形成一个信息茧房:永远推荐用户喜欢的东西,最终把用户困在信息茧房里。
这也是快手从一开始就想避免的。整个团队都贯彻了彻底的用户至上,甚至想过如何让用户不在短视频上浪费太多的时间。因为他们不想把这个社区变成用户严重依赖的娱乐产品,认为这样做会剥夺用户的幸福感。
这种近乎特立独行的理念,其实与当时不少互联网公司背道而驰。抓住用户注意力,从而带来广泛的流量,自门户网站时代以来,就被互联网公司视为商业化的基本要素。但在宿华和程一笑看来,如果注意力不能被平均分配,社区最终会成为少数人声音的聚集地。
或许是因为从小在小地方长大,后来又去了清华、硅谷,生活环境的巨大变化,让宿华始终关注着草根阶层。在他看来,普通人只关注自己生活的领域,对这个世界上各色各样的生活缺乏了解。他希望把快手打造成现实世界在虚拟网络中的映射,让每个人都有舞台,看到更加丰富多彩的世界。
这一愿景落实在产品上,最终给快手带来了意想不到的市场。其实,快手从来没有主动选择下沉,而是那些渴望获得关注的用户主动选择了快手。
有意思的是,也正是基于这样的理念,快手自2013年转型以来,并没有进行过大规模的推广。宿华和程一笑都认为优秀的产品是可以自由生长的,这其实和张小龙后来创建微信的理念不谋而合。
但这个低调的社区最终还是走进了主流。2016年,一篇名为《底层的残酷故事:一款中国农村的视频软件》的文章让公众开始关注快手。人们突然发现,快手已经是一个拥有4亿用户、4000万日活跃用户、平均用户使用时长40分钟的巨头。
快手在短短三年时间里,通过自然积累,在没有任何推广和广告的情况下,发展到如今的规模,创造了一个奇迹。而当时,市场上几乎没有同类平台能与快手相抗衡,后来成为该领域最大对手的抖音,当时也才刚刚成立。
那是快手追求平等包容价值观的黄金时代。可以说,他们当时的成功几乎全部归功于这个产品理念。那个夏天,这家惯于低调的公司罕见地高调亮相。在北京五道口清华科技园大厦外墙上,快手的橙色Logo首次在众多互联网巨头中位居“宇宙中心”。
五道口时代的快手
但高调也就到此为止了。这期间,快手依然依靠着不到600人的团队,大部分都是负责技术和产品体验的程序员。其他公司往往都有的市场、品牌、运营部门,在快手只有寥寥数人。
这也符合宿华和程一笑的想法——平台只是尽力提供一个开放包容的舞台,内容没必要干涉,运营、营销也没必要管。
宿华曾这样解释快手:“我们是一家使命驱动的公司,围绕‘提升每个人独特的幸福感’这个使命,我们一直在调整和尝试我们的产品。除了通过算法把人与人连接起来,我们也帮助人们相互理解。”
这句话背后,是快手在2016年之前一直坚守的逻辑,此后这些年,这个产品理念逐渐固定下来,并一直沿用至今。
直到新的情况出现。
暴风雨即将来临
在经历了2013年至2016年的精彩“低调”增长后,刚刚收获概念果实的快手突然发现风口又来了。
单从数据来看,快手是当时国内最大的短视频社区,但从商业化和渗透率来看,短视频和直播仍是潜在的蓝海。极光大数据的统计数据显示,2016年全年,快手的市场渗透率独占鳌头,从6.8%提升至13.3%,而排名第二的美拍渗透率最高也只有3.5%,其他大量应用都在1%以下徘徊。
虽然快手起步三年,但中国短视频直播市场的元年可以追溯到2016年。当时,随着微博等社交媒体开始衰落,长视频平台通过尝试网剧、网络综艺等,迅速掀起视频媒体的高潮。这引发了一些经过剪辑的长视频分享,逐渐在网络社交中流行起来。包括腾讯、字节跳动在内的公司开始关注短视频领域。
2016年9月,字节跳动率先推出音乐短视频社交应用A.ME,三个月后更名为抖音。
与不给自己贴标签、致力于为用户提供平等包容社区的快手不同,抖音在上线之初就明确将自己定位为潮流市场,产品策略也与快手几乎完全相反,凭借中心化的算法推荐机制和一系列在社交媒体上的推广,迅速在一二线城市获得热度。
在TikTok出现之前,快手从来不相信中心化的模式能成为拥有上亿DAU的短视频平台。事实上,因为宿华和程一笑坚持平等包容的理念,产品操作简单无门槛,不做推广,快手在当时收获了一大批分布广泛的用户。一些过去在现实世界中得不到关注的群体,终于在快手上找到了自己的舞台。
但被动进入下沉市场的结果是快手并没有给主流人群留下深刻印象。这也是《底层残酷故事》一文在当时引起广泛关注的原因。其实快手的出现也引发了一个非常有趣的社会话题——当时国内使用量最大的短视频社交应用为何没有被大众熟知?
尽管很多人不愿意承认,但在中国96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成千上万的城市和乡村之间,隐性的阶级差距和认知差距却普遍存在。这并不一定是指物质方面的差距,而是在辽阔的地域之下,由于生活环境不同、生活习惯不同,原本完全不同的人,只会关注与自己相关的事情,而且差异往往异常的大。
就像一线城市的年轻男女熟悉996、佛学,喜欢网络综艺、当红明星。但在锡林郭勒的草原深处,在天山脚下的蒙古包里,在云雾缭绕的贵州山区,那里的人们或许对这些事情一点兴趣都没有。
这就导致普惠理念真正投射到现实世界时,产生了两种截然相反的效果,它的“普惠”其实首先惠及的是大部分缺乏关注的人,而另一部分没有强烈需求的人,就会很容易忽视它的价值。
这是快手理念的独特之处,但同时也留给快手一个巨大的缺憾。一方面,到2016年,快手已经实现了展现现实世界的愿景,虽然有时看起来比较粗糙,但它代表了绝大多数中国人的生活,而这些人的数量远不止一二线城市的人。
但这也导致了快手当时在一二线城市几乎无人知晓,或者直接被贴上“土气”“low”的标签。因为这群人处在一个每天被商业、媒体导向的集中化环境中,这些现代的因素充斥着他们的生活。
抖音从一开始就瞄准了这一群体,利用音乐的元素,打造时尚潮流的概念来迎合受众,并借助群体自身声音的优势,迅速收获了大量关注。
到了2017年,得益于对湖南卫视《快乐大本营》的重金投入,以及2018年的一系列动作,抖音迅速成长为与快手分庭抗礼的对手。
抖音与快手之争,其实是两种产品理念的碰撞,两者并无区别。事实上,这两种理念的产品,看起来更像是一场有意义的社会实验。这场实验的终极问题是:我们整个社会的注意力应该向少数人倾斜,还是向大多数人倾斜?
在快手内部,产品的自然下沉并不被视为战略失误。相比短视频,宿华和程一笑想得更大,他们甚至没把短视频当成一个产业,它只是这个时代最好的载体,如果技术进步,这个载体随时可能被取代。最重要的是打造一个服务所有人的社区,看看它的规则是否真的能让所有人受益。
这无疑是一种更高层次的战略思考。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公司的管理者始终要以现实为中心。在移动互联网、短视频、直播加速到来的大背景下,经过六年多的“佛系”后,快手必须做出调整。
去哪儿
和多数互联网公司相比,快手最特别之处或许就是它的决心。
即使我们看到抖音从夹缝中走出,逐渐蓬勃发展,但在2018年之前,快手依然坚持自己的定位,并未做出过多的调整。
虽然没有主动进攻,但这一阶段快手依然保持了领先的增速。2018年是快手成立的第七年,彼时快手平台短视频存量超过80亿条,每天有数千万条短视频源源不断地上传,精准推送给1.5亿日活用户。
稳定的增长率体现了快手本身的产品价值。某种程度上,宿华和程一笑可以算是用户至上理论的坚定拥护者,除非用户体验或者概念呈现存在问题,否则他们很少会因为其他原因去介入已经成型的产品。
但新的情况还是让快手感受到了变化——
也是在2018年,整个行业虽然高速增长,却遭遇了第一次打击。当年10月,央视对过去短视频、直播行业存在的“低俗内容”问题进行了批判,行业大规模整顿随之而来。
由于当时快手仍是全国覆盖面最广的短视频社区,外界普遍认为快手将遭受沉重打击。
但在内部,快手管理层认为,这次整改对快手的影响非常积极,无论是架构还是产品,不仅有助于平台找到内容的方向,也有助于重塑品牌形象,消除偏见和误解。
此后,快手迅速扩充内部审核团队,加强对各类违规内容的监控。同时,随着行业规则的建立,快手的管理流程也日益完善,之前以技术为主的部门架构逐渐开始平衡。
那是快手发展最快的阶段。2017年到2019年,快手员工数量从几百人迅速扩张到几千人,有的部门半年内规模增长了几十倍。在组织扩张的同时,快手在外界不知情的情况下,悄然备战。
事实上,对于任何一家拥有七年以上经验积累、拥有广泛用户基础的互联网公司来说,加速只不过是踩下油门而已。
到了2019年下半年,快手正式宣布启动K3计划,旨在实现当年春节期间3亿日活跃用户的目标。
这是快手首次公布数据目标,态度的转变意味着快手已经做好准备。在宣布K3战役之后,快手还拿下了2020年春晚,并以独家短视频合作的形式,高调宣告了自己的存在。
此后,快手开始扩大引入的明星数量,从黄渤、周杰伦到张雨绮、沈腾,除了专注内容,快手还向游戏、音乐等广泛领域延伸。
除了这些看得见的变化,快手这两年也在不断突破壁垒。他们花了很长时间构建“用户体验量化体系”,衡量每一条商业内容的价值。根据内容质量,推荐机制和竞价机制会有所倾斜,鼓励好的商业内容,排除不好的内容,让用户体验成为衡量营销行为的重要指标。这将成为快手未来快速实现规模商业化的技术基础。
在所有这些剧烈的变革中,快手似乎仍然保持低调。快手从未公开解释过这些战略进展。
苏华和程一笑都是沉默寡言,注重内功提升的人,在内功系统里,苏华有个招牌叫“进化”,一直保持了很久。
创始人的性格也一定程度上决定了公司的性格:一件事情还没做成之前,哪怕能看到效益,快手也绝不会提前出来谈。
直到9月3日,快手正式发布8.0版本,一切才仿佛在静默中得到了答案。
回顾这九年,这是快手产品最大的变化。新加入的底部引导和精选让快手过去的操作模式更加丰富,单栏的加入则为快手带来了全新的浏览模式。熟悉快手的用户一定会发现,这些变化几乎刷新了人们对快手的认知。
陪伴快手多年的老LOGO
快手加速发展的这两年,中国短视频及直播行业进入了新阶段。据快手此前发布的《2020移动互联网半年报告》显示,该行业月活跃用户规模已达8.52亿,时长占全网用户总时长的近20%,成为仅次于即时通讯的第二大行业。
如此庞大的数字意味着行业已经步入红海。曾经凭借产品理念取得阶段性胜利的快手,如今将面临更为艰巨的既有产品竞争。当然,让更多人喜欢自己、接受自己,现在是所有产品都要考虑的事情。
从2011年推出GIF应用的快手,到2013年转型做短视频社区,快手通过预判抓住了短视频的红利。在2013年到2018年的漫长六年里,他们凭借优势的产品理念收获了属于自己的市场。2018年起,快手踩下油门,开始“守住”和“拓展”意想不到的用户圈层和声音。
这样分析下来,今天8.0版本的巨大改变,其实更像是快手近两年来整体内外战略的最终退出。
不过,除了采取行动应对变化,快手也有一些保留,从此次升级仍保留双栏可以看出,快手根深蒂固的普惠理念并未改变。
虽然从公司到产品都已焕然一新,但从传递的价值观来看,快手还是那个快手。从九年前诞生在回龙观出租屋里的GIF工具,到如今日活3亿的用户群,快手的社区氛围和内容生态是其蓬勃发展的根基。
作为一家成立9年的公司,他们在短视频和直播领域拥有最丰富的产品经验。在成立之初,创始人宿华和程一笑一直希望快手成为“虚拟网络中现实世界的映射”,通过去中心化、个性化的推荐,让每个人都有展示自己的机会。
这一愿景也融入到了新的口号中,从“看见每一种生命”到“拥抱每一种生命”,变化的是更加主动的“拥抱”态度,不变的是对每一种生命的尊重与理解。
这家坚守独特价值观的公司,似乎即将进入新的阶段。此刻,在位于北京西二旗地铁站东侧,由一栋主楼和六栋连体辅楼组成的快手总部,人们还在为这场升级忙碌着。从印着Logo的水杯,到遍布楼道的易拉宝。对于一家拥有近两万名员工、平均每月上线几十场活动的大公司来说,进行彻底的改造,难度将超出大多数人的想象。
但在内部,更大、更困难的改革可能已基本完成。
新版本的Kuaishou显然是针对更大的人,并且在坚持包容性平等的情况下进行了更高的报道。
那将是一个全新的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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